【伏哈】《泥潭》-[新生]- P19 伏重生 长篇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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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9 变化
/你气色很差，汤姆.../成年人腕粗的巨蛇盘踞在桌案上，她昂起巨大的头颅细细打量面前的男巫。
/有多差？/伏地魔正在用魔力驱动羽毛笔在一张羊皮纸上绘制这几日梦中的场景，望不见边际的深渊与独立环绕在四周的六个石崖，他想了想，又在其中五个上面晕染了一些墨迹。
纳吉尼晃了晃身体，沿着伏地魔伸出的手臂缠绕到男巫的肩膀上，她嘶嘶开口，/你的眼睛，汤姆...它们的颜色越来越泛红了，你做了什么吗？/
闻言伏地魔皱了一下眉，从抽屉里取出一把精致的匕首借着上面的寒光查看。他曾用它不止一次的割开过自己的身体。光洁锋利的刀刃上果然映出一双如干涸的鲜血一样猩红的眼睛。的确有些不那么对劲，但他在追求权力与力量的道路上已经忽略太多事情，早就不记得在上一世自己是什么时候身体产生了变化。
分裂灵魂会导致他的肉身流失健康，越来越接近死尸的状态，但这一次重生以后他的确没怎么感受到身体的异样，只知道自己以往的面容还在。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纳吉尼。/
/好吧，虽然比起灰色我更喜欢你现在的样子...哦看看这些污渍...这是你的梦吗？/
男巫点了点头，反转羽毛笔在那几处烟雾轻扫，上面就开始缓慢的涌动起来。/很眼熟对不对？我记得我做过.../
/五个，汤姆。/纳吉尼在伏地魔地注视下用尾尖点了点最右边光秃秃的石崖，/但是这一个呢？你的灵魂又分裂了吗？/
男人沉默了一会儿，/这原本只是一个新的计划。/
/但应该只有五个才对...你可以和魂器之间有感应的，汤姆...如果其他五个都有形态，为什么最后一个是空的？/
/不，/伏地魔停顿了一下，眉间锁的更紧，/我暂时感应不到它们。/
/那个男孩呢？汤姆，我觉得你该快一些了。/
如果五个石崖就是五个已经制作好的魂器，那多出的第六个又是什么？
纳吉尼的话始终像一口钟砸在伏地魔的心上。他杀过的人绝对不在少数，灵魂的分裂不可能随着数量而增加。巫师更不可能无缘无故连续做同一个梦，伏地魔又非常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没有预言天赋——当然这是他最不在乎的一个，因此这场梦只能有一个解释，那就是他和他的魂器之间的联系。
死物魂器并不能时时刻刻都能和主魂相互感应，这也是伏地魔最为懊恼的事情之一。如果不是上一世魂器被毁产生的反噬痛苦，他都不知道哈利波特那个男孩外逃一年忙里忙外就为了做这些。
这更能坚定他猜测的一件事：上一世的男孩本身也是他的魂器之一。但是链接在什么时候建立的呢？戈德里克山谷的时候吗？
他沉着半张脸敞开窗，神色冷漠地注视着不远处漆黑一片的丛林。月光被大部分树枝遮挡住，能从缝隙中挤出的只是少数，照到灌木或者是石块草地之间，隐约有什么爬行类生物游荡过去。不知是否是夜间的原因，他的面色有些苍白，反而衬的双眸原本应是湛蓝的色彩被猩红吞噬的更加厉害。
/卡维斯——/
伏地魔嘶嘶的开口，蛇语地呼唤在丛林中的群体一呼百应，最终埋没消失。男巫双眸微眯，在一道黑色的影子滑翔而来时从背后伸出手，一只成年的仓鸮伸展开足尽一米的黑色羽翼轻盈的穿过窗口，落了上去。正是前阵子与西弗勒斯对视的那一只。
仓鸮在巫师世界是十分常见的猫头鹰品种，通常橙、黄色个体居多，但伏地魔手中的这只却是难得一见的身披深褐色羽毛，腹部以及面孔呈灰，翼尖与面部分割白色羽毛的一圈纹路全是墨一样的黑色。两道暗红的花纹自眼尾蔓延，穿过眼角下滑到坚强而钩曲的喙的两侧，两只红到发黑的、看不到眼白的圆眼在屋内的烛光晃动时有几丝赤色的光。
伏地魔凭空扯出一根还挂着鲜血的肉条，卡维斯张口叼住，姿势稳稳未动仰头吞下。它的羽毛光洁毫不凌乱，也不似其他猫头鹰一样会随时扭头张望。它只是静静地看着伏地魔，而黑魔王也在淡淡地注视着对方。
“我想你一定记得去霍格沃茨的路，”伏地魔微卷的黑发在火光中并不晃眼，他拿出一封写好的信卷成小小的一个放进仓鸮的小信筒里，重新将它放飞，“——去吧，找到他。”
卡维斯无声的扇动褐色羽翼，几下悬浮后几乎不掀起一点动静便离开建筑，冲进云霄。
...
“知道吗，就是因为摄魂怪，我们的飞行课要一直拖下去！”潘西的声音永远都很尖锐，这让哈利不得不挪动位置尽量靠前走。
“今天已经是第四遍了潘西，我们当然知道飞行课拖延是有原因的，但显然你也拿摄魂怪没办法，所以——”
“所以我就不能说第五遍了吗德拉科？”女巫翻了个白眼，“如果还不能把那个逃犯抓住，我们估计这辈子都别想摸飞天扫帚了。”
“小天狼星布莱克，”布雷斯走在后面善意提醒，“他是个杀人犯，想抓住没那么简单。”
哈利没说话，他已经在学校里度过了将近三个月，眼看着圣诞节就要到了，摄魂怪还是没有一点要离开的意思。奇洛教授几乎每个星期都会给他和德拉科单独上一节课，花样不算多，但哈利提出的一些魔咒他都可以给予解释。
一次两次还好，时间一久男孩就自然而然想起第一个慷慨为他解答的人。但同为教授，奇洛却给哈利完全不一样的印象。伏地魔的教导严厉且张狂，斯内普授课方式又太安静，或许是接触的学生更多，奇洛在讲课时从不会吝啬对孩子们的夸奖，对哈利更是如此。
当然，斯内普在学校里上课完全是另一个样子，处处刁难中虽然从不接触哈利却也没找过他麻烦，这倒是很让男孩吃惊。难道斯内普教授并不喜欢自己教的学生？明明他的教学过程并不难懂。
“哈利，你又在发呆。”他们已经回到了公共休息室，德拉科抱怨的拍了一下他，“想好魔药论文怎么写了？”
“我已经写得差不多了，”哈利回过神，把自己写了大半的羊皮纸掏出来给对方看。围坐在一旁的潘西等人发出惊呼，“你们还没写吗？”
德拉科的成绩自然无需担心，因此没有接，他把四周“没写”“想不出来给我看看吧”的声音挤到一边，硬生生把哈利的那一份塞回他手里。“别大发善心了波特，赶紧写完吧。”
“哈利，最近你和斯内普教授都怪怪的，”女巫嘟囔了一句只能把自己比脸还干净的羊皮纸拿出来开始动笔，“你走神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了，但你的功课好像全都会。”
德拉科难得的赞同对方的话，也有些担忧地看了哈利一眼。后者不知如何开口，他总不能说自己的魔药提前学过了吧？就目前教科书上的内容他倒背如流都不是问题。
斯莱特林学院始终是一个小团体各自都有特色的一个学院，但最引人瞩目的永远都是以哈利波特、德拉科马尔福为首的少则五六个多则十几个的小组织。平日上课就是乌泱泱一群，更不用提吃饭和图书馆占座自习的时候了。因此其他学院大多也是远远看到他们就避开，就算他们真的没做什么也不想往前面掺和。
所以这几个人偶尔是真的没意识注意四周到底有什么挡路的人，只管一边说话一边走，这样下去碰撞是迟早都会发生的。
“嘶...”哈利揉着泛酸的鼻梁，苦恼自己为什么又在去长桌的路上走神，眼睛还没抬起来就听见一旁比往日尖锐更加尖酸的声音，“这年头走路不看人的也真是太少了，不为你的行为道歉么？”
哈利揉着鼻子抬头，幸好不是特别严重否则他眼睛里也会全是生理泪水。他知道潘西不是说自己，但面前映入眼中的赤色头发的男孩让他的眉头皱了皱。哈利有些印象，这好像是在分院那天说马尔福家闲话的人。
他看了看对方的学院徽章，格兰芬多。
“如果你讲理一些，根本就不是我撞的你们！”他涨红着脸说道，一旁的狮院长桌已经有人往这边投向目光。哈利他们一群人实在是太惹眼了。
“看看这身旧袍子，熟人对不对，嗯？”德拉科往前挪了一步双臂交叠，这显得他原本带着厌恶言语更加咄咄逼人，也恰好把哈利的一半身子都挡在后面，“你一定是个韦斯莱。冲撞别人毫无歉意，不愧是纯血家族的叛徒。”
面前的格兰芬多因愤怒的面色更加涨红了，“我撞的又不是你，马尔福！”
“嘿，礼堂里不是你们胡闹的地方。”一个褐色卷发的女巫挤了过来，拽着男孩就往自己学院的位置后退，那里已经有些学生站了起来望向这里，“罗恩，别听他们胡扯。”
德拉科身后的一群少说也要有十几个，光是高尔克拉布连着布雷斯三个人块头就不小，他们没必要因为狮院站起几个人就退缩。现在教授们还没来，马尔福则是笃定对方不会动手，要知道斯莱特林在嫁祸的事情上也很有天赋。
哈利无声的叹气，他的鼻子早就不疼了。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圣诞节到底怎么过的事情，根本没心情去管。
“算了吧，本来就是我走神了，”他的声音不大，但难得的在两方的沉默中无比清晰，哈利中规中矩地推开面前挡着的马尔福自己往蛇院长桌走，“我又没什么事，你们别瞎惹祸。”
小团体的人在德拉科的懵逼之下相互看了看，几秒之内毅然决然地跟着前面的哈利走掉了，他们是听家长的话围着哈利波特转的，既然对方让停，他们当然不会继续。
连马尔福都在冷哼之中转头走了，留下早都准备好大打出手的狮院学生面面相觑。
过了不到半个小时，教授们也相继落座。晚餐还没开始，包括教师们在内几个学院都有窸窸窣窣的讲话声。
“天啊，那是什么？”一个学生向着窗外逐渐靠近的黑影发出惊呼。
“是猫头鹰，这个时间怎么会有猫头鹰？”另一个接话着，“现在不是送信的时间才对。”
他们声音不大，但在饭桌之上也有不少人能听到，随着一只深褐色的仓鸮无声滑入礼堂，议论声更加强烈。
那是一只羽翼由褐色转为漆黑的仓鸮，心形面庞被墨色花纹圈绕，眼尾与喙的亮色是火红的纹路，翅膀煽动的过程中几乎不带气流，真正的如一只夜间的精灵一样优雅的滑翔下来。
哈利也好奇的抬着头，却惊异的发现对方直朝着自己的位置就降了下来，他下意识的伸手，仓鸮便落到了他的手臂上。
四周的议论声静止几秒，连教授席都变得无比安静。
猫头鹰虽然各类各样，但每个品种都有相对固定的颜色，这只仓鸮显然有些特别，特别到成为整个礼堂的焦点。
“哇喔，你真漂亮。”哈利轻声感叹着，仓鸮转过头来恰好用赤色的瞳孔与男孩对视，像是被深深吸引进去一样，哈利紧盯着对方，不知为何后颈某处的标记正微微的散发灼热感。
德拉科受不了来自四面八方的警觉视线，用手肘戳了戳哈利提醒着，“别发呆了哈利，他脚上有一封信。”
男孩这才把视线从仓鸮的双眼中移开，仓鸮那双赤色的眸子太容易让他陷进去，他不安的摸了摸脖子，才懊恼的伸手去取信。
很好，这肯定是伏地魔的猫头鹰了。哈利念叨着展开信封，却楞了一下，无比震惊的发现上面没有任何字迹。
他疑惑的又看向猫头鹰，猫头鹰安静的与男孩对视了一会儿，不管不顾的张开羽翼飞走了，没有任何逗留。
德拉科看了眼整个蛇院长桌或多或少埋头根本不想凑热闹的学生，又自动屏蔽掉其他学院传出的“这个猫头鹰看着就很让人不舒服”“像是不详...”之类的讨论，干脆挤到哈利身边再次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打量挡住。
“到底是什么？”他问道。
哈利神色复杂的摇头，把信纸折叠好放进袍子的内兜里。“没什么，上面什么都没有，德拉科。”
好吧，什么都没有就是什么都没有。哈利搞不明白为什么伏地魔啥都不写还要给他送信纸，总不可能是让他写一堆日常废话再让海德薇给他寄回去吧？那这只猫头鹰如果知道自己千辛万苦带来的信一个字都没有，会不会被伏地魔气死？
男孩再次在心中感慨，那只仓鸮真的很漂亮。或许是他看惯了伏地魔的审美，连一只这么诡异的猫头鹰都觉得好看得很。当然，他还是喜欢海德薇多一些，毕竟那是他送给自己的礼物。
然而等到整个晚宴结束，教授席上的某一个男人都在沉默着。
奇洛盯着自己酒杯里面的红色液体思索，猫头鹰的到来标志着计划的第二步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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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觉得仓鸮是猫头鹰里面的贵族风气，之前看过猫头鹰王国，就觉得仓鸮邪恶起来真的太符合伏地魔了xxxx形象也很迷惑人，又干净又漂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