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博】双重生《轮回游戏》-重振旗鼓-P11-中篇HE
————
Chapter 11 端倪
第一缕晨光铺洒上山崖，索林的小队却早已离开幽谷。林迪尔匆忙找到领主告与这件事，后者的反应很是淡然。
“就算孤山之行困难颇多，他们的离开也是早晚的事。”埃尔隆德放下酒杯，朝身侧的巫师开口，“所以这就是你的目的，为瑟莱因之子拖延时间吗，我的老朋友？”
“我的初衷只是让他们歇歇脚，不过...”甘道夫笑着摇摇头，“有些变化的确不在我的预料之内，也许这也算好的兆头。”
“那个半身人...他很不一样，”埃尔隆德思索着，“你选择他一定有你的看法。”
“小霍比特们通常都会更特别一些，他们喜欢和睦、热闹，而且心地善良无欲无求。”巫师笑着为自己的烟斗点上火，“我相信他。”
...
“比尔博——”
索林站在他身后的不远处呼唤，声音中明显夹杂着一丝不满。
“我们没有时间了。”
比尔博本人无奈可何，只能在一众小队的默默注视下回头，让自己的目光强行从瑞文戴尔的仙境挪开。索林橡木盾永远是那个索林橡木盾，是对所有沾染精灵的事全都带有排斥态度的矮人。但是矮人是矮人，霍比特是霍比特，他总不能让比尔博也和他一样憎恨精灵吧。他们可是有两世的感情了，比尔博的为人他还不清楚吗？
所以索林刚刚的意思就很明显了：你在矮人的队伍里，就不要惦记精灵的东西。
波弗瞅着霍比特有些垂头丧气，悄悄凑近一些和他说悄悄话。
由于接下来的路程多半是山路，索林直截了当把矮马全都仍在幽谷，带着队伍徒步前进。大家基本没什么异议。所以现在他们想聊天还是蛮容易的。
“如果你觉得邦波做的食物不满意，其实我们可以给你找一些素菜...”
“呃...没有，我只是觉得那里很漂亮。”比尔博听得一头雾水。
波弗肯定是认为他们的飞贼吃不惯荤腥，但怎么可能。
“那地方不好，太亮了！”在一旁举着助听器的欧因插嘴道，“精灵的地方都是一样刺眼，根本不适合住在那里！我真不知道他们每天到底怎么睡觉，静得像闹鬼一样...”
“万一精灵根本不需要睡觉呢？”格罗因摸着自己的胡子也跟着起劲，“白天吸收一下太阳光就可以保持永生了。”
“那和花花草草有什么区别？”欧瑞在前面嘟囔了一句，旁边的多瑞立刻和他达成共识。
比尔博有些头疼，他觉得自己有空一定要仔细研究一下为什么他们这么怨恨精灵，问问甘道夫就不错。但是甘道夫也只是提起认为索林应当忘记曾经的仇恨，为艾瑞博的未来开启新的一章。
他抬头看了看队伍最前端和奇力菲力同行的索林，对方毫无反应。于是如何让索林成为真正邻里和睦的国王，成为了比尔博新的任务。
“实际上...你应该多期待一下我们任务的终点，”巴林在这场小闹剧结束之后才走向霍比特，这位胡子已经花白的矮人朝比尔博笑笑，“艾瑞博会比你想象中的还要漂亮。”
比尔博愣了一下，他当然知道孤山之下的王国内部有多庞大雄伟。在短暂的思索之后，他才发现那是他与这群矮人在袋底洞那晚时，自己的一句“孤山一定很美”才让眼前这一幕发生的。
巴林一定是看出他对瑞文戴尔美景的留恋了。
“我听说...”比尔博把声音压得低了一些，决定把这个话题暂时转移，“奇力和菲力很小的时候就学会用武器了？”
“当然，矮人天生就是优秀的战士，不到成年的年龄就足够上战场。”巴林想了想，补充道，“尤其是王室一脉，他们更擅长这些。”
“那其他的呢？”比尔博眨眨眼，“就没有矮人不擅长作战，更喜欢锻造吗？”
“嗯...事实上那些是我们所有人都会做的，就像一种...”
“天赋？”
“是的。”巴林的目光深远，“在艾瑞博被史矛革占领之后，索林就是带着我们前往蓝山，为人类打铁为生。那可是一段很艰难的时光啊...巴金斯老爷。”
比尔博的喉咙里被什么东西噎了一下，直觉告诉他不该开启这个话题，但是他的好奇心实在让他按捺不住。毕竟前几年巴林从没有这般与他交谈过，这种机会太难得了。至少在其他人的口中他是问不出什么个所以然，至于索林本人更不会回答他了。
“我很抱歉提起这么悲伤的事情，巴林...”
“这没什么的，现在蓝山的生活安逸又富足，这可几乎全是索林橡木盾的功劳。”
“也就是说如果艾瑞博收复后，蓝山的矮人都可以回到孤山居住了吗？”
“是的，没错。所以这其实是一场让人期待的旅途不是吗？”
巴林每次在朝比尔博微笑时，他的双眸就会弯成十分和善的月牙状，这让霍比特感到无比的亲近和放松。
所以十分突兀的，一个与之前谈话毫无关联的问题从比尔博的嘴中跳了出来。
“索林和你们似乎都不太一样，”他恍然道，“他是不是和杜瓦林的共同话题比较多？”
年长的矮人想了半天才意识到比尔博指的是什么，为了不让其他矮人分心，他和这个半身人又凑近了些压低声音耳语。
“在收复摩瑞亚的战场上，索林接连失去了他的祖父和父亲...如果你是好奇他为什么沉默寡言，这个因素占了绝大多数。”
比尔博盯着远处索林的背影看了一会儿，“...他不该承受这些的。”
“但实际上他也没你想的那么不近人情，你可以多找他聊聊天，不用避着。”
这就让半身人听不懂了。他困惑的转过头，老者回给他一个鼓励的笑容。
“...”
...
在接下来赶路的几天，比尔博发现队伍里的气氛果不其然开始变得诡异起来。具体的他也说不上来，矮人们对他的热情没有减少，波弗还是照样打头的随时照顾惦记他，但他总会感觉到有那么几束探究的目光随时都在他身上到处乱扫。
只要他的视线往索林那边看，走在前面的矮人绝对会特别自觉的往两边让开，即便他们根本就不会遮挡半身人的视线。或者每当晚上休息时，大家总会默契一致的占领一整片地方，只给他留下索林平时休息的地方，并且美名其曰他们自己睡觉打鼾会吵醒飞贼，反正索林守夜不睡觉不是吗？
但这根本不是问题所在！一定是那天他与索林相认的晚上，其他同伴在走廊上看热闹导致误会了什么，才让眼下变得如此尴尬。
他想解释，起码他不想给索林添麻烦。一个肩负艰巨任务的领袖已经非常劳累辛苦了，这种乱七八糟的事情要是让索林分心怎么办，会不会破坏他们的关系，会不会扰乱两个人的计划？要是再来一世他真的忍受不了了，下一世万一索林就没有记忆了呢？吃亏的是他自己啊。
可就当比尔博在一天夜里决定和索林坦白这件事时，他发现自己想象力还远远不够离谱。
索林刚刚才把自己的兽咬剑擦拭好，等把剑柄放到一侧以后才与比尔博对视。“我不觉得这是什么坏事，你在担心什么？”
“...我，我在担心什么？”比尔博被问懵了，“我的意思是，它不会让你觉得...不舒服吗？”
“为什么？”这下轮到索林困惑了，他问道，“它让你感觉到不适吗？也许他们只是想赌些小钱，不需要放在心上。”
“所以你觉得，他们拼命暗示我们应该多待在一起是正确的？”
“那样可以方便我们为后面的行程进行规划，我不觉得有什么不好。”
“...那你对接下来有什么想法吗？”
“在我们到达你说的位置之前，休整才是最重要的。”
“...”
比尔博感觉自己无法和任何一个矮人交流，包括索林在内。对方的语气还是太温和了，就算他清楚对方始终都是能用肯定语气就不用疑问句的谈话习惯，也不得不为此妥协。
如果一个矮人的固执比得上十个为食物发怒的霍比特，那么矮人王的固执绝对能超过十个精灵的酒量。他真的犟不过索林。
因为眼前这个索林的语气听起来就像本应如此一样，他对一切的反应都太过平淡了，但是为什么？在孤山前渡鸦岭上英勇战死的索林，真的会如此在意一个飞贼...或者说，真的会对接下来的路途反应如此平淡吗？
比尔博的思路卡顿了一下，开始陷入一个绝对的空白之中。他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去思考，就算是他重生前获得索林的接纳之后，他们之间的关系也没有亲近平淡到这种地步。
和索林的死亡有关系吗？比尔博出神。如果把回忆比喻成战争中锋利的刀刃，那他最不想做的事就是傻傻的往上面撞。可不想归不想，他也不得不承认，以那时索林的做事风格，如果真的得以重生，那对方的做事夸张之处要比自己第一次回归还要过分。
半身人迟疑的抬头，与矮人王湛蓝色的双眸相撞。
这个索林做事的确也很过分，只不过过分在自己身上罢了。
“我们有必要除掉哥布林王吗？”他问道。
“哥布林在选择和奥克站在一起时，就已经是我们的敌人了。如果不把他们除掉，恐怕未来还是隐患。”
“他们应该没有胆量朝艾瑞博发起进攻吧？”
“当然不。”索林的目光有些诧异，“蓝山的族人们如果想要回到艾瑞博，很大可能会经过这里，哥布林会来骚扰。”
“...这样，那我们还是要冒险进去一次。你知道入口在哪里吗？”
“从山谷摸索进去，总会找到的。”
——TBC——
比尔博：你对我太好了，你不对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