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博】双重生《轮回游戏》-重振旗鼓-P5-中篇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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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5 万事开头难
身轻如燕这个词对半身人来说夸张的过头了，比尔博可以做到走路几乎没有声音，但如果真的要和燕子一样一秒窜出去好几十米他还是做不到的。
他太小了，这方面食人妖倒是弥补了动作笨拙缓慢的不足，这大家伙可以一脚迈出十几米。食人妖几次伸手都捞不到动作敏捷的半身人，只能像个被牵住的风筝一样跟在后面，想把它甩掉非常难办。
“——有机会我一定要把索林那两条辫子编成蝴蝶结。”比尔博气喘吁吁之余发誓，如果还有第二次就打两个，有第三次就系三个！就算他会因为这个举动承担被从孤山扔出去的风险他也要这么干，除非这个死板的要命的矮人王能学会在做什么事之前先和他商量一下！
“那只小鼬鼠躲到哪里去了，我要把你捉回去熬成肉汤！”
鼬鼠...比尔博躲在草丛里闭了闭眼。他受够食人妖给自己取得这些乱七八糟的外号了，它们都不是什么有耐心的生物，等到眼前这个食人妖找累了自行离开，比尔博就能快些赶回营地。给矮人们添麻烦的事情他在第一世就做了够多了，后面两年他都保持着良好的记录，只要不是侏儒们一窝蜂的到处乱跑...他能应付自如。
抱怨归抱怨，他最担心的其实并不是这些，心里嘀嘀咕咕半天也只是给自己找找借口。
最初他被两个食人妖四肢大开以断肢来威胁矮人们时，他就明白队伍里最拖后腿的一员非他莫属。
...为了保护队伍中的任何一个成员。
那时主动放下武器的索林，心里又是怎么想的呢？比尔博不知道，以那时他们之间的关系，他也不想知道。
夜里的凉意终于顺着裸露的皮肤逼了上来，现在正值夏季，按理来说是不会太让人舒服的，但这里毕竟不是夏尔，没有一年四季适宜的温度，也没有安全的环境。身后属于食人妖笨拙动作带出的响声越来越靠近了，比尔博下意识摸向自己的腰间——空的。该死，奈何他现在还没拿到自己的刺叮，如果有了那把剑此时的状况可以轻松一些...也许。
“如果我不能在规定的时间回去...这可真是个大麻烦，我还想要我的晚饭，那两个自大的混蛋会把它喝光的！噢...看我发现了什么，小鼬鼠，我看到你了。”
地面发出第二声震动时，比尔博在惊慌中清晰的察觉到对方的脚步已经向自己这边来了，它发现自己了吗？他一向都能藏得很好才对啊！
“出来吧，我们会相处很愉快的...”
...
“看你这次还能怎么跑，我已经很久没有尝到新鲜的肉了...”
体型庞大的食人妖正弯腰在草丛里乱抓，以及这就是索林悄声赶来时看到的第一个场景。哈比人在这种怪物的手里会非常脆弱，他们可不像矮人一样经得起战斗磨砺。
“不，比尔博...”
索林手握剑柄抽出兽咬剑的速度比任何一次都要迅速，他的视线紧盯着面前敌人，两手收紧的瞬间便冲了出去，几乎是下一秒食人妖的腿部就被锋利剑刃划出一道口子。
“比尔博——！”
在索林的大吼与食人妖吃痛的蹦跳时，对方的手里空空如也。矮人王楞了一下，呼唤声戛然而止。怎么，食人妖刚刚没有在抓那半身人吗？
“第二个鼬鼠吗，你也别想跑——”
“索林！”
随着一声叫喊，一块石头猛地砸到了食人妖的面门上，庞大的躯体又是后退一步，给矮人王让出了逃跑的空间。索林一回头，比尔博正从草丛里冒出半个身子，拼命招手。
“这边，这边走！”
一看到比尔博毫发无损，索林哪里还管什么食人妖，收剑就跟了过去，俩人一眨眼就在几米高的矮木丛里消失的无影无踪。
当一个矮人与哈比人选择在树林里藏匿时，敌人一般是很少会发现的，更何况还是这么大一个行动起来碍手碍脚的食人妖，因此比尔博与索林藏得迅速，跑的也飞快。他们不能往食人妖聚集地跑，就只能往森林的更深处躲避，这样一来二去，食人妖的确甩下了，但他们也成功迷失在这片森林中了。
比尔博原本还想试着指引矮人往固定的方向走，毕竟这里除了那三个大块头以外就没别的威胁了，可没想到索林一行一动比他更有目的性，索林一直走在比尔博的前面的一小段距离，负责引路和警戒。
从侧面的角度来看矮人王现在又是眉头紧锁，连同吹在脸上的风一起，都让比尔博的心情持续向下低落。任谁都没想到食人妖抓错目标了，这么一比较迷路这种事只能算不幸中的万幸，总比被食人妖抓去煲汤好上一万倍了。可比尔博这么想不代表索林就这么认为，万一索林觉得这次的救援就是个可以避免的笑话呢？
比尔博在寂静之中又悄悄看了眼索林，对方腰间的兽咬剑正在月光下闪闪发光。
兽咬剑...他不知叹的气是无奈还是庆幸，无奈在索林冒着被食人妖发现的风险跑去拿武器，庆幸是还好他们安然无恙。带人出发巡逻，发现不知名洞穴进去打探，找到趁手武器...这个过程完全可以说得通，即便心存疑点，比尔博也不得不承认索林的确是会这么做的矮人。
“我们得想办法回去，巴林他们会等急的。”
他们必须找点话题了。
“是的，”索林在回应时步速也缓和下来，“不会用太多时间，如果食人妖找回营地，其他人也会有危险。”
比尔博点点头，抬头看了眼天边开始有颜色变化的部分，随意道，“我们只要赶在天亮前回去就好。”
“...没错，”他有些怀疑的回过头看着哈比人，缓慢说道，“食人妖被阳光照射会变成石头，毫无威胁。”
这下轮到比尔博犯难了，他笑得有些尴尬，得给自己找点什么借口才行...如果会被索林怀疑的话...
“是我从曾祖父的书上读到的，他去过的地方有很多，类似这种有关食人妖什么的...”
“我知道，你不需要刻意解释这些。”
这句话听上去就很疏远了，比尔博下意识皱眉，难道自己真的又给对方添麻烦了？
果然和索林相处始终是比尔博重生以后的一大难点...这个矮人做事时常不按套路出牌，偏偏还都能找到正当理由，叫他拦也不是默认也不是，幸好他还能有这几次机会，不然想读懂对方的打算都要废掉好多的脑细胞——尤其是在他们彼此都不信任的时期。
“对了，”就在比尔博还在心里嘀咕时索林伸手把一件东西递了过来，“拿着这个，你会用到的。”
是刺叮。
比尔博盯着索林手里精致且熟悉的兵器愣了好一会儿才迟疑的伸手，剑身都是热乎的。
这又是什么情况，为什么刺叮会在索林手中...对，他的确是去了洞穴里，但是这个时期里索林只会认为比尔博是个不能战斗的飞贼，根本就不会考虑他的那一份才对啊，而且刺叮根本不在武器库，而是掉在地上，就连甘道夫后来提起它时都会说：“如果不是我不小心踩到，恐怕就要错掉这个小东西了。”
“但是...这，我...”他努力组织着语言，“我想说谢谢你，但是...你怎么会觉得我会用到它，我以为我只会给你添麻烦？”
“不会，”索林回答，“那些家伙的老窝里有许多趁手的兵器，这一把正适合你。”
心中被埋没的疑点瞬间放大，他很想和之前一样假装是自己想得太多，毕竟矮人王目前为止做的事情都有最适合的理由，可索林表现得完全不对劲，至少和当前应有的状态不一样。
比尔博觉得自己必须得想办法试探一下对方了。
“食人妖的洞穴里的东西这么好吗，”他佯装讶异道，“还没有你们矮人制造出的武器用起来方便？”
索林嗯了一声，气息明显降了下来，“在到达孤山之前，我们需要挑选最好的装备。”
“那我的这个呢？”比尔博继续问，“它看上去很一般，能帮到你们吗？”
“它一样好用，”索林还没意识到不对劲，他推开眼前的树枝时说道，“如果遇到半兽人，剑锋会变成蓝色。”
比尔博脚下的干树叶发出咔嚓的一声，周边随着他的僵硬静了几秒，前方的索林依然在行动，完全没注意到后方的异样。
所以这就是最大的疑点所在了，他可不记得在没有甘道夫的解答下索林能清楚这些剑的用处和来历，刚刚提到锻造时对方明显不开心了吧？
那么索林能清楚这么多事的答案也只有一个了...比尔博觉得有必要再观察一下，至少到了合适的地点，找到适宜的时间，他要和对方把这件事说清楚。
一个在专注找路，一个在心里倒腾乱七八糟的事情，在天边渐白时不知不觉他们的兜兜转转也有了结果。索林在前面停了下来，比尔博也跟了上去，他示意半身人别出声，不到三秒远处就传来了隐约的叫喊。
“是奇力他们！”索林对族人的听辨能力明显略胜一筹，“我们走！”
...
其他矮人们所在的战斗场所可谓是一片狼藉，摔倒的钳锅、被食人妖弯折的大树、散落的绳子，以及...一匹小马的尸体。比尔博定睛一看，居然就是自己那匹最小的惨遭毒手。
他在心中默默为苿特尔默哀，抽出了自己的刺叮面对敌人。
正和食人妖激战的矮人配合的非常完美，菲力第一个从远处认出了他们，索林的加入伴随着振奋人心的呼喊，就算还没有真正继承孤山，国王的存在都能让士气大涨。
可食人妖皮糙肉厚，直到甘道夫在晨曦到来时忙着脱战，敲碎巨石引出阳光之后食人妖终于被石化，他们才算脱险。
比尔博累的要命，发誓再遇到食人妖他一定选择智取。
“你们到哪里去了？”杜瓦林上前带着所有矮人的疑问询问道。
“我们...”
“——我们迷路了，落单的食人妖也很难对付。”
索林卡断了比尔博的解释，因此杜瓦林只是点了点头，看了眼比尔博就回去准备行李了，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情绪。
比尔博愣在原地，后知后觉才意识到如果是由他来说这件事，很有可能被解读为：“因为他的存在才导致时间被耽误。”虽然不想承认，但...他轻轻叹气，不想多想些什么。
“喔比尔博，”甘道夫从一众整理包袱的矮人身边凑了过来，盯着比尔博的刺叮笑了笑，“你手里的剑真的很适合你，索林给你的吗？”
“是的，”比尔博点点头，“它用起来很顺手，我很喜欢。”
矮人们在工作方面一向迅速得很，不多时大家都整装待发了，留下比尔博一个人背着包在矮马群中不知所措。
他现在更想念自己的小马了，怎么食人妖都喜欢吃马肉呢？就不能见鬼的放过那些可爱的小家伙吗？
“我们需要继续往前走了，”索林勒着马头向队伍说道，“我们在这里耽误了太久的时间。”
“但我们要去哪里？”比尔博虽然很赞同，但他还是要多嘴问一句，现在出发可以避开奥克们的突袭，但是...目的地在哪呢？
显然这也是其他人关心的问题，大伙儿都停下来一致看着矮人王，等待着索林的解答。
索林的视线环视四周，最终定在蹲在队伍后方落单的比尔博身上。他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就看到甘道夫把半身人提起来坐到高大的马匹上，后者显然无比感激。
有了巫师同乘，索林的确不需要担心比尔博了。于是他平缓呼吸，在甘道夫欣慰的目光下郑重回答出一个地点。
“我们去幽谷。”
随着矮人们的喧哗，比尔博也有点惊吓到，“去瑞文戴尔，说真的？”
巫师在后方笑而不语，只是递给了哈比人点烟斗的火石。
比尔博猜测这和先前这两个人在昨天傍晚的谈话有关系，可是他还是有些费解，假如索林已经知道了旅途全程的故事，那他为什么还要去幽谷和精灵会面？
——TBC——
